“唉——”
过了一会儿。
“唉——”
又过一会儿,公西仇替沈棠叹气:“唉——玛玛能不能不要叹气了,叹得我发困。”
仿佛全世界的晦气都涌了上来。
沈棠一个眼刀扫过去:“我这是为谁?”
公西仇不太确定:“是在为我?”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这般分量。
沈棠:“……”
她看向即墨秋:“蜕皮还影响智商吗?”
即墨秋睁眼,看了看一大坨的弟弟,大祭司认真思索才道:“已经没影响余地了。”
公西仇:“……”
他虽然不爱动脑筋,但不代表没有脑子。
直觉告诉他,自家大哥这话骂得很脏。
要不是他在意兄弟情——
他这会儿都发出玄武门互掏邀请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想以下克上也打不过?”公西仇将情绪写在脸上,非常好懂,于是沈棠反手给了他一刀子,看着公西仇想发作又只能忍着的表情,心情可算好了不少。
自己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痛苦上啊。
公西仇从蛇蛇气成了河豚。
沈棠噗嗤笑出声,没一会儿又收敛笑容,苦恼托腮。似说给即墨秋听,又似在自言自语:“……当年的‘我’也是如今的心情吗?”
想不顾一切、不计代价保住想保住的人。
“是,也不是。”看似没头没脑一句话,即墨秋却能懂,“多少还是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即墨秋:“早就不是同一批人了。”
公西仇这边听得一头雾水。
他合理怀疑玛玛跟大哥在“孤立”自己。
“什么一样不一样?”
“殿下在问她对祈中书他们的喜爱,与对祈中书他们后人的喜爱,二者一样吗?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同的。”殿下当年想不遗余力保住最早一批信徒的后裔,如今又岂会放弃堪比最早一批信徒的臣属?她只会更决绝坚定!
即墨秋这话反而让公西仇更加疑惑。
“这个问题还需要思考吗?”
正常人都知道不一样啊!
连自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