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地步,你难道还没发现,喻清是故意选了你们两个,为他的爱徒保驾护航,扫清障碍的吗?”
白袍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商淮熠眯了眯眼睛,眸底暗潮汹涌。
“他怎么能保证十年后的事情,会如他所愿?”
白袍人粗犷的笑声里带着对这个徒弟的满意和炫耀。
“哈哈哈哈哈这才是喻清的厉害之处,连我这个师父也自愧不如。”
“事实证明,他算无遗漏,不是吗?”
商淮熠沉思片刻,抓住另一个重点。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地死在段卓天的手中?”
白袍人也罕见的沉默了,再开口时,语气惋惜又沉痛。
“可是他真的死了,也算是死在段卓天手下。”
“什么叫算是?”
白袍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偌大的殿中清晰可闻,缓缓吐出尘封多年的真相。
“他旧疾缠身,本就时日无多。”
当年他晚了一步,只来得及带走文烟。
时至今日,叩心自问,他也有无法诉说的遗憾。
对于这个徒弟,他真的是又爱又恨。
提及当年之事,白袍人的脊背好像弯了几分。
他向商淮熠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大门再次缓缓打开,有人进来为他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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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苏挽歆和唐樾琛离开后,对方把他们引到文烟之前居住的地方。
白袍人没有以此为借口,只是将他们打发走,而是真的让他们见到了文烟。
苏挽歆迈入庭院,阳光瞬间将她笼罩,为她散去一身的阴寒之气。
她环视四周,在葱蔚洇润里看到久违的洒金碧桃。
临近花期的尾声,枝头上只剩零零散散的花朵,地上洒满了一圈圈的花瓣。
十六岁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洒金碧桃。
尽管有能力再种植,却害怕睹物思人。
唐樾琛一直站在苏挽歆身后半步,看到她驻足凝望,脸上露出怀念又伤感的神色。
他上前搂住她的腰,低下头轻轻地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