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亚瑟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咒骂,冷汗顺着眉骨滴进眼睛里。借着地窖缝隙透进的微光,他看见自己右肩的伤口——奥帮的杂种们用烧红的匕首烙烫过皮肉,焦黑的皮肤边缘翻卷着,散发出淡淡的腐肉气息。这种野蛮的止血方式让表层结痂,但埋在肌肉里的铅弹却像毒蛇的獠牙般持续释放着痛苦。
亚瑟颤抖的手指摸到掉落的锉刀。他在裤腿上反复擦拭,锈迹在布料上留下褐红色的痕迹。当冰凉的金属探入伤口时,他咬紧了后槽牙,下颌线条在阴影中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咯吱\"——锉刀尖端碰到了异物。亚瑟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闪过细碎的黑点。他调整角度,用锉刀锯齿边缘勾住弹头,肌肉纤维被牵拉的剧痛让他的视野边缘泛起血色。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变形的铅弹带着碎骨渣被挑了出来,掉在泥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新鲜的血立刻从伤口涌出,在亚瑟苍白的胸膛上画出蜿蜒的溪流。他摸索着从腰带里抠出一颗霰弹枪子弹,牙齿咬住铜制弹头时尝到火药苦涩的味道。随着脖颈青筋暴起,\"咔\"的一声脆响,弹壳分离。黑火药颗粒洒在伤口上时,亚瑟从衬衫撕下一条布条咬在嘴里。
地窖外突然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亚瑟不知道那是周路他们的枪火,但本能的危机感让他加快了动作。他取下一旁的煤油灯,火星溅落的瞬间,肩头爆开一团蓝色火焰。
\"唔——!\"亚瑟的喉咙深处挤出野兽般的闷吼,咬着的布条被臼齿撕成两截。皮肉烧灼的焦臭味充斥鼻腔,但血流确实在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