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该怎么做?\"牧师浑浊的眼珠在深陷的眼窝里转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像是有无形的丝线在牵引。
苏珊一把扯开达奇被血浸透的衬衫,布料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你是医生,\"她咬着牙,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应该比我更清楚。\"
牧师突然打了个激灵,仿佛被闪电击中。\"噢,对我是医生\"他喃喃自语,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伤口边缘,\"应该先检查检查伤口\"
达奇的腹肌在触碰下剧烈收缩,喉间溢出几声压抑的闷哼。随着镊子探入伤口,这位平日优雅的领袖突然仰起脖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帐篷外的篝火似乎都为之颤动。
接下来的几分钟如同地狱轮回。达奇在剧痛中数次昏厥,又被新的痛楚唤醒。他的金发被汗水浸透,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每当镊子搅动血肉时,他绷紧的身体就会在简陋的病床上弹起,像条被钉住的蛇。
\"按住他的手脚!\"苏珊的吼声惊醒了呆滞的众人。约翰和蓝尼扑上来时,达奇的指甲已经在木板上刨出了深深的沟痕。
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何西阿苍老的面容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憔悴。\"上帝啊,\"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们就饶过他吧。没有麻醉药吗?\"
\"噢,对麻醉药\"牧师如梦初醒,开始慌乱地翻找医药箱。玻璃瓶相互碰撞的声响中,他忽然僵住了,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承认:\"用用完了\"
沉默在帐篷里蔓延。何西阿的眼神从牧师泛黄的指尖移到对方躲闪的双眼,突然明白了一切。这个曾经拯救无数生命的医生,如今连最基本的吗啡都要偷来满足自己的毒瘾。
煤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将牧师佝偻的影子放大在帐篷上,像只蜷缩的怪物。帐篷外,阿比盖尔正死死捂住小杰克的耳朵。
终于这场对所有人都算的上是煎熬的手术做完了。牧师呆滞地瘫坐在手术床前,看着自己染血颤抖的手。最后还是蓝尼和约翰把他抬出营帐。
砰砰。
帐篷帆布上的血印还没干透,两声突兀的枪响就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