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亚瑟嗓音沙哑,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水面,荡开细碎的涟漪。
亚瑟整理好新换的黑色衣装,按压胃部的手掌却未松开半分。踏入旅店前台时,熏烤牛排的香气混着面包的麦香气息扑面而来。
吧台旁。
\"我猜你饿坏了。\"周路推过摆放着食物的餐盘,他面前的咖啡杯还氤氲着热气。
亚瑟重重地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刀叉与瓷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周路则优雅地斜靠在椅背,晨光透过咖啡杯上氤氲的热气,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当亚瑟第三次把牛肉咬得咯吱作响时,他终于忍不住抬头,正好对上周路似笑非笑的眼神。\"所以\"亚瑟用叉子指了指自己青肿的颧骨,\"昨晚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
周路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需要我帮你回忆吗?\"他的声音很平和,却让亚瑟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
亚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算了。\"他猛地低下头,几乎把整张脸埋进餐盘里,刀叉刮擦盘底的声响比方才更急促了。
亚瑟刚系紧马鞍肚带,就听见街道那头传来一阵骚动。他抬头时,正看见两个穿着深蓝制服的警员费力地推着辆吱呀作响的平板车,车板在路上颠簸,震得上面盖着白布的尸体不时露出一截青灰色的手腕。
\"天呐!\"一个戴着软帽的妇人捂住嘴,珍珠项链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晃动。她身旁的报童瞪大了眼睛。
周路的手指在缰绳上微微一顿。
\"这家伙是怎么死的?\"一个满脸雀斑的年轻人挤了上去,脖子伸得老长。
年长些的警员停下脚步,摘下帽子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在马厩发现的,\"他喘着粗气说,\"身上两个马蹄印清晰得很。\"
人群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周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博阿迪西亚——这匹匈牙利混血马正悠闲地咀嚼着什么,蹄子上还沾着新鲜的草屑。
\"可怜的家伙,\"面包店老板在胸前画着十字,\"准是喝多了走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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