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碧儿见袁承天目视那军营,脸上神情变幻间似有深思,便悄声道:“师弟,你怎么?”袁承天听得碧儿相询,这才收回臆想,长长叹口气道:“我担心这位摄政王急不可奈,率先发难,欲篡夺天下,以他之性格做事,一旦君临天下,势必多杀人命,那将是全天下人的梦魇!”赵碧儿道:“皇帝又不是寻常之人,想必他未雨绸缪,也未可知!”袁承天道:“皇帝纵然睿智,只怕……”赵碧儿又道:“他们这样自相残杀岂不是好,咱们趁乱重夺汉人天下不是正当其时么?”袁承天听碧儿说得一派天真,不由苦笑道:“碧儿,那如你说的那样简单,如果一旦摄政王起事那么无形中会祸及于城中无辜百姓,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制首恶,所谓:射人先射王,擒贼先擒王,才是制敌之道,免于殃及池鱼!”碧儿听袁承天似乎也有道理,只是她总以为皇帝和摄政王相争,是袁门夺取汉人天下的绝佳时机,可是袁承天便不以为然,以为绝不可行,也只有作罢!
他抬头见时辰不早,便要回侍卫营。赵碧儿依依不舍,只想让袁师弟给她讲这些日的情形,可是转念又想袁师弟心有天地,腹有乾坤,有济世为怀之心,自己怎么可以羁绊于他,误了他一生的事业,想到此处便不相留。袁承天心中亦知碧儿所想,可是他更关心别人生死大事,于自己的生死安危反而置之度外。
侍卫营此时已是静悄俏,只有袁承天的房间灯烛还亮。他心中一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