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刚领导来看望你的时候你其实不是睡觉,你是在用这个办法躲避?”
徐逸晨短短几句话,就听出了其中的事情,语气中有埋怨也有对眼前好友的怜悯,问出来的话多少带些迫切。
“慰问我什么?慰问我死里逃生留下一条命,今后再也不是一名军人还是让我重提一遍那山洞里面的残忍,任何一个我都不想接受。”
“逸晨,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有一天会被解救出来,但我早就忘了我还活着,活下去固然好,但我在意的是所有人对我可怜,在我看来以前的我早就死了,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对我投来怜悯的视线时我便把这个过程当做是对我的否定。”
林奕君说话说的很小很小声,小到徐逸晨有些时候是靠着他蠕动的嘴唇来辨别他所说的是什么。
原以为林奕君将这个过程当做新生,没想到他在意的那么多,那一刻徐逸晨知道自己说出任何一句宽慰的话都在他本人看来都是不负责的。
一时间他好像知道了谢渺所在意的到底是什么,她不是想要更多人对她说感谢,她在努力用一种形式告诉身边的人,让身边的人明白她不是以往的谢渺,她在用一种行动告诉别人,两者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