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啊。”沢田纲吉再次试图捞起时淮,“只要让我拉得住你就够了。”
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祈愿,虚化的身体终于开始凝实。
沢田纲吉触碰到的瞬间便一把将时淮扣入怀中。
可时淮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挣脱桎梏般挣脱他的怀抱。
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时淮胸口上忽然出现的伤,只要看到那片红,他脑海中就会不自觉浮现出自己刺穿时淮胸膛的画面。
仿佛……那道伤口本就是这样造成的一样。
又一次倒在地上的时淮脸色惨白,沢田纲吉却不敢再上前触碰,只生涩地动了动嘴唇:“我从没想过伤害你。”
“别害怕我。”
逐渐恢复清醒的时淮毫不犹豫地赏了沢田纲吉一个脑瓜崩儿。
“就你?”他顺道薅了一把兔毛,“还害怕?”
“脑子坏掉了吧?”
看看超直感都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
沢田纲吉吃痛捂着额头,看见时淮像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站起来,庆幸的同时忽然又有些郁闷。
空中洋洋洒洒的棕色毛发格外眼熟。
“你对我的头发是有什么执念吗!!!”沢田纲吉抽着眼角,比刚刚吼里包恩还要大声。
任谁都能听出语气之下忽然放松所流露出后怕。
还有沢田纲吉的那张脸。
惶恐、悲伤、绝望。
庆幸、惊喜、感动。
这些情绪毫无保留地浮现在那张脸上。
时淮盯着他看了许久,叹了口气:“至少不想被你这个废柴干掉。”
他弯下腰,捏住沢田纲吉的双颊往外扯。
“疼疼疼!”沢田纲吉哀嚎了一声,却没有拍开时淮的手,“你干什么啊?”
时淮收回手:“帮你缓缓心情,这表情不适合你。”
喜怒哀乐,这些情绪沢田纲吉可以随意流露,那些可以化作他柔软的外壳。
唯独绝望与崩溃不行,那会变成别人刺向他的利刃。
“别让同伴为你担心,兔子纲。”
别让敌人看穿你的弱点,彭格列十代目。
里包恩听出时淮话语背后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