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袭来,四周的灯笼随风轻摆,挂在檐下数枚铜铃泠泠作响,连成一片,院中更显幽静。
谢危抬眼向屋内看去,房门紧闭,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真生病了?
沈琅温和的笑容挂在脸上,一双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四下望去,全无笑意,这么多人进来,院中竟无一人出来迎接。
“玫儿,玫儿!”孟母赔着笑从沈琅身后绕到房门前,拍得砰砰作响,“蕙丫头,蕙丫头,你在里面吗?圣上来了。”
姜伯游站在沈琅身后,眼底透着不安,咬紧了腮帮子挤出得体的微笑,“圣上,小女身子不适,可能在睡觉,不如让内人先进去。”
沈琅很是从容的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拾阶而上,“无妨,若是睡着了,朕看一眼就走。”
“这,”姜伯游的叹息微不可闻,低着头,快步跟上,一句不妥砸在嘴里苦苦的。
对此一无所知的姜雪蕙正窝在自己的爱巢中,一口点心,一口茶,翻个身,一口水果,一页话本,伸伸腿,抱着手炉,哼着小曲,围着狐裘,晃着脑袋,温暖的地龙烤得她不知是今昔是何年,主打一个摆烂。
走在前面的沈琅看到这一幕,轻笑出声,抬手让身后的众人停下,“朕自己进去就好。”
爱女心切的孟母挤开姜父,看向屋内的视线却被关上的房门挡得严严实实。
“居安,这,”
谢危一个眼神制止了姜父即将出口的祸话,轻轻摇头,低着头退至院中等待,众人跟着他的脚步一起离开房门口。
“蕙姐儿,你生病了吗?”爽朗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姜雪蕙拿下脸上的话本,看向眼前这个朦胧的人影,“谁啊,扰人清梦。”
少女明显没睡够,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抬手,长长的,毛绒绒的睫毛垂下去,细细白白的指尖揉了揉眼睛。
沈琅眼皮痉挛似的跳了一下,手指已经捏上了她的脸颊,“还没睡醒吗?”
“醒了,醒了。”扯开狐裘大衣,姜雪蕙看清眼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