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的瞳孔突然收缩——残存的下颌轮廓,分明是穿越前的自己。
白艳妮对着县招待所的穿衣镜系纱巾,火场逃生的灼伤在锁骨下绽开牡丹状疤痕。
服务员送来《参考消息》,1995年7月15日头版刊着农药厂火灾报道,边角却印着2010年的防伪水印。
&34;同志,电视机能修好吗?&34;她指着雪花闪烁的屏幕,画面突然跳转到新闻频道:2023年的自己正接受记者采访,背后是&34;农药残留致癌案&34;的横幅。
走廊传来熟悉的咳嗽声,白艳妮拉开门缝。
林正茂拄着拐杖蹒跚而过,烧伤的面部缠着绷带,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闪着寒光——那本该在火场熔化的戒指内侧,刻着陈丽娜的拼音缩写。
陈丽娜在档案室发现1978年的结婚登记簿,泛黄的纸页上,张锦的名字与三姨并列。
管理员嘟囔着&34;当年电脑录入错误&34;,她却盯着公章旁的指纹——与张锦昨晚留在杯沿的纹路完全吻合。
暴雨夜,她举着手电筒摸进农药厂废墟。
烧变形的保险柜里,1995年的购销合同与1978年的生产记录重叠装订。
当借着手电光看清配方表时,陈丽娜突然干呕起来——所谓新农药,竟是改良版的敌敌畏。
身后响起塑料凉鞋踩水声,白艳妮的剪影立在残垣上:&34;丽娜姐也发现了?&34;她晃着半瓶琥珀色液体,&34;你猜这改良配方,是谁教林厂长的?&34;
张锦在铁路道口拦住陈丽娜,她怀里的档案袋渗着雨水。
远处传来1995年不该存在的动车轰鸣,信号灯诡异地跳成2023年的电子屏。
&34;让开。&34;陈丽娜的解放鞋陷进枕木,&34;我要去省城举报。&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