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看得也跟着心里揪疼。
“我帮你把裤腿剪掉吧,要不然你不好处理。”
徐焕不客气的道了一声“好!”
王离找到了剪刀,一点一点的帮她剪掉了裤腿。
这要换做是别的大燕女子,把腿露给男人看那可就完了,名节尽毁!
燕勋心里不好受可也不敢吱声,毕竟焕焕现在一口咬定自己是个男的,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会更麻烦。
王离倒不觉得如何,他们草原的女子就没有那么多事儿!徐焕这样大大方方的倒是让他觉得挺得劲儿。
徐焕从褡裢里掏出来一个很小很小的葫芦,然后往自己的伤口上倒,疼得她直哼哼。
王离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为何倒白酒?”
徐焕抽抽着挺过了酒精的刺激之后告诉他,“这是消毒用的酒精,不是白酒。”
王离看她冒了好多的冷汗出来,用袖子帮她擦了擦,又对着伤口吹了吹,“然后怎么做?你有伤药吗?”
徐焕的褡裢现在就是百宝箱,她又掏出来一个小油布包,里面包的是白色粉末,她轻轻地将粉末挥洒在伤口上,又是一阵钻心的刺激,这次疼得她直接哭了鼻子。
王离蹲在她身边仰头看着她哭唧唧的小样儿出神,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摸摸她的头,“张老弟哭起来的样子好可爱!”
燕勋咳嗽了一声,牟足了劲才说出话来,“王公子可否帮忙找些干爽的衣裳来?家弟年纪小穿着湿漉漉的衣裳会生病的。”
王离捏了一下徐焕的脸蛋,打趣了一声:“熊样!”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裳去了。
对于王离的那些小动作,徐焕躲也躲不开,她现在也无心跟他计较这些,毕竟还要用人家当牛马使唤,忍了忍了。
徐焕回头跟床上躺着的燕勋哭唧唧的诉苦:“大哥,太疼了!洛老的药好是好,就是抹上太疼了!”
燕勋动不了干着急,他用力支起自己的脑袋,费了好大的劲说:“小弟,苦了你了,是大哥连累了你!是大哥不好!大哥给你赔罪!”燕勋不知道徐焕用了什么假名字跟人家怎么瞎编的身份,他也只能暂时这般遣词造句才不会露馅。
他这样说话倒是逗笑了徐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