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德走到队员这一桌，搂着两边的队员。
“时间晚了，今天大家先将就着吃点儿，等明天打完比赛了，我带你们去吃帝都当地的特色。”
他拍了拍张博兆，叮嘱道：“肉管够，差什么就给大家点上，别吃太辣或者太凉的。”
张博兆：“知道了老李。”
李常德又点向姜尧，示意：“你到隔壁来吃。”
姜尧微愣，朝他指的位置看了一眼，似乎猜到什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把手里已经烫好的餐具推到一旁的于泽面前，他轻声说：“自己好好吃饭。”
于泽点头：“快去吧。”
弯腰进到小包间里，姜尧一眼便看见了端坐在最里侧的陆镇丰。
“看见我怂什么，过来坐。”
待姜尧在他面前坐下，他就一秒也等不了似的，开门见山问道：“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常德啧了一声，不赞同地看他：“吃饭慢慢说行不行，着什么急？”
陆镇丰有些无语，最后却还是耐着性子，把桌上的菜往姜尧面前推了推。
“快来小尧，咱边吃边聊。”
李常德：“事先说好啊，别影响了我队员的心态，明天还要打决赛呢，出差池了我跟你没完。”
陆镇丰：“哎呀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李常德腹诽，自顾自叼了颗花生米，心想算了，总要让他彻底心死。
但令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姜尧并没有立马动筷。
他双手交叉搭在桌沿，眼睫向下，表情看上去坦然中带着一丝决绝。
缓缓开口：“陆导，我知道您的意思，对于这件事，我并没有犹豫不决的地方，我记得上次已经明确告诉过您答案了。”
陆镇丰：“……”
李常德：“……”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李常德嘴里这颗花生米忽然变成了一颗炸弹，下颚连接开关，不敢轻易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