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瓦西里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他试图告诉自己,那只是噩梦,然而,当他走出家门时,却发现整个小镇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全镇的狗都在对着虚空狂吠,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瓦西里知道,它们看到的正是他肩头萦绕的那团灰雾,形状像条缺耳断尾的狗。
瓦西里的噩梦并没有结束。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巴扬那双冰冷的眼睛。他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然而,即便灌下整瓶整瓶的医用酒精,他仍能看见爪印在结了霜的窗玻璃上蔓延,听见铁盆里的腌黄瓜汁液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仿佛有看不见的舌头在舔舐。
瓦西里决定回到矿井,试图找到一些能够让自己安心的东西。他希望在冰冷的矿井中找到一些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或者至少找到一些能够让自己摆脱恐惧的方法。然而,当他再次踏入矿井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
矿井的入口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瓦西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沉重的铁门。矿井内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灯光从远处传来。瓦西里打开手电筒,灯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束。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矿井。
矿井内部潮湿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瓦西里沿着狭窄的矿道前行,脚下不时传来碎石滚动的声音。他试图回忆起上次来这里时的情景,然而,记忆却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怎么也抓不住。
走了一段时间后,瓦西里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他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左边的通道。这条通道更加狭窄,两边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仿佛随时都会坍塌。瓦西里小心翼翼地前行,手电筒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突然,瓦西里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吟唱,又像是风在裂缝中呼啸。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声音似乎是从前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