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那个看似普通的焦糖色手提包,竟如同活物般发出低沉的、皮肉撕裂的声响。法医安娜斯塔西娅站在叶戈尔身旁,她戴着的乳胶手套上已经沾满了不明的黏液,泛着令人作呕的光泽。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手提包的扣子,刹那间,54 块人皮缝制的皮带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像活蛇一般疯狂地扭动起来。
最内侧的皮块上,用西里尔字母烙着一个名字——“卡佳·伊万诺娃”,这个名字像是一道诅咒,让安娜斯塔西娅的心猛地一沉。她清楚地记得,这正是三天前涅夫斯基站集体自杀案中,第一个跳轨的女生。
“这不是现代工艺。”安娜斯塔西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她的解剖刀在人皮接缝处微微颤动,仿佛也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所影响,“这些缝合线……是马鬃,用冻僵的手指一针针缝的。至少需要零下四十度的环境才能做到……”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手提包的深处,传出了一种令人魂飞魄散的声音——孩童的嬉笑,54 种不同的声线交织在一起,如同乌拉尔山脉中呼啸而过的寒风,冰冷而无情。
叶戈尔匆匆回到监控室,杯中的咖啡早已结冰,如同这起案件一样,散发着彻骨的寒意。他反复回放着医院电梯的监控录像,时间定格在凌晨 1:54 分。画面中,空无一人的电梯自动降落到停尸层,金属厢体在摄像头下竟渗出细密的血珠,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侵蚀。当手提包出现在屏幕上时,所有屏幕突然同时切换成了 1947 年古拉格的纪录片画面:西伯利亚雪原上,囚犯们正用冻成紫黑色的手指,狠狠地剥下死者的皮肤。
“队长!伏尔加格勒紧急通报!”菜鸟警员瓦列里猛地撞开房门,他的瞳孔因恐惧缩成了针尖大小,“第 88 中学天台……三十七个学生排成三列,说是要……要打破涅夫斯基站的记录……”
叶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