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玛琳娜站在由菌丝编织而成的祭坛中央,她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既凄美又恐怖。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却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陈年的腌黄瓜在她脚下堆积如山,绽放成一朵朵灰白的尸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香。那腐香中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恶意和悲伤,仿佛是她怨念与悲伤的化身,要将人的灵魂都腐蚀掉。
阿廖沙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笼罩全身,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跳得飞快。他手中的盐晶开始微微颤抖,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力量。然而,他并没有退缩,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轻轻地将第一粒盐晶落入那腐液之中,刹那间,一阵凄厉而满足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那是三百个玻璃罐同时发出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冤魂在痛苦中得到了解脱。随着盐晶的融入,玛琳娜的亡灵开始逐渐消散,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酸黄瓜香味,那是玛琳娜最后留下的痕迹。然而,这香味却不再带着怨恨与恐怖,而是一种莫名的释然与宁静。仿佛一切恩怨情仇都随着她的消散而烟消云散,只留下这片宁静与平和。
阿廖沙知道,这场缠绕了他多年的噩梦,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了。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永远铭刻在心。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晨光刺破冻雾,316门前堆着未拆封的霸王丝酸黄瓜。阿廖沙的工装裤口袋里,一枚1992年的酸黄瓜商标正在发烫,背面用霉斑写着:谢谢你,不含防腐剂。
阿廖沙站在宿舍楼下,望着远处的克雷马河。河面上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故事的最后,阿廖沙离开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第三技校,带着对玛琳娜的怀念和对未来的希望。他知道,生活还要继续,而那些曾经困扰他的噩梦,将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铭刻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