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在上,这鬼地方比停尸房还冷。”瓦西里嘟囔着,他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往冻僵的手上哈气,试图从那一丝丝温暖中寻找勇气。他的猎枪枪管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这个自称退役侦察兵的男人,从三小时前就开始不停地划着十字,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恐惧。
主宅的橡木门依然虚掩着,门楣上的双头鹰浮雕缺了半边脑袋,像是被某种力量残忍地撕扯掉,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阿纳斯塔西娅打开头戴式摄像机,红光在渐浓的夜色里跳动,如同心脏在黑暗中挣扎,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诉说着未知的恐怖。她想起了上次昏迷前看到的符咒,那暗红的朱砂写着西里尔字母组成的咒文,像干涸的血迹,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等等。”瓦西里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他的声音低沉而紧张,手指因为恐惧而紧紧地掐入她的肉中。“你听见没?”他低声问道,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了恐惧。
地板的吱呀声从二楼传来,那声音富有节奏,仿佛有人穿着湿漉漉的靴子在踱步,每一步都踏在了阿纳斯塔西娅的心尖上。她的呼吸一窒,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她调亮手电筒,光束扫过螺旋楼梯时,一截苍白的小腿倏然缩回阴影中,那速度之快,让她几乎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他们跟着水渍脚印,那脚印如同死神的印记,引领着他们来到育儿室。破败的摇篮里堆满了焦黑的玩偶,它们睁着空洞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怖。电磁探测仪突然发出尖啸声,那声音刺耳至极,让人的耳膜都隐隐作痛。阿纳斯塔西娅举起红外摄像机,取景器里浮现出人形热源——正悬在瓦西里背后,那热源如同鬼魅的身影,让他们心生寒意。
“快躲开!”阿纳斯塔西娅大喊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瓦西里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