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朝廷只规定收取商户的市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科目,为何之前那些人又口口声声说是过来讨税的?
难道越王李泰真的敢冒大不韪,强行收税?
要知道,这可绝对是会触碰李世民逆鳞的事情。
估计连太子李承乾都没有这个胆子的。
听到魏叔玉的话,酒肆老板不禁苦笑道:
“贵人想错了,那些人收的并不是朝廷摊牌下来的税费,而是钱税……相信贵人也知道,在这大唐西市之中,多数来往的都是异域商人,这些人初来乍到,身上总不可能装太多钱财,买卖东西,要么以物易物,要么只能先将东西寄卖在长安本地的商行里,如此一来,不但极不方便,而且还很容易被那些商行恶意压低价格。
因此,有人便给我们说,他那里可以直接以金钱交易,将我们的货物抵押下来,然后贷钱给我们,等到我们赚了钱,才将货物给赎回去,如此一来,这生意便能开下去了。
那人所说的钱税,便是将货物抵押在他那里,所产生的利息。
其实起初这样的方式确实解决了许多人的燃眉之急,大家都挺喜欢的,只是后来,抵押的东西价格越来越低,这利息却越来越高,甚至于最后利息都要比贷出去多出一倍的价格,大家伙就有些受不了了……”
听完酒肆老板的话,魏叔玉缓缓点了点头。
他算是大概明白这个所谓的压货贷款是怎么回事了。
这就与后世的那种白条,借呗啥的差不了多少。
只是利息可能偏高一点。
可如此一来,确实能解决这些商户的一些刚需,同时还兼顾着货币兑换的功能。
不得不说,想出这个办法的人,还真是个天才。
看来自己以前倒是小瞧李泰那小子了。
可是很快,魏叔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简单原因的话,那也不至于弄得酒肆老板如此恓惶,这里面怕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果然,接下来,无论魏叔玉如何旁敲侧击,酒肆老板便不愿再多说半个字了。
魏叔玉有些无奈,看来也只有等王玄策回来之后,再问个清楚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王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