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一步,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走一步算三步,一直都是齐成恩的习惯。
许泽回京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琢磨了很久的。
或许,这一局棋,在许泽心里,早就已经推演了无数次了。
齐成恩看着窗外细雨如丝,喃喃道:“京城要变天了。”
在齐府收到请帖的同时,京城里各大世家都收到了拜帖。
有人害怕,有些兴奋。
有人避之不及,有人恨不得明日便能赴宴。
沈翊杰收到请帖的时候,眼中顿时蓄积满了泪水,感慨道:“二十多年了,终于,终于又收到了许家的请帖,这一张帖子,老夫等了二十多年啊。”
感慨之余,沈翊杰嘱咐道:“去库房备一份礼单,济怀,你随我一同去赴宴。”
“父亲,不是儿子不想去,实在是儿子如今在朝中身居要职,此刻许家情况未明,若是贸然前去,在朝中的影响怕是不好。”
沈一川说着自己的担忧。
沈翊杰一掌重重拍下,质问道:“不过就是监国之责,算什么要职?怎么,你觉得你是能代表皇家,还是说能代表皇上?”
说起沈一川,沈翊杰就是一肚子火。
沈家少有人入仕,即便入朝,也大多都是帝师。
许家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沈翊杰从来都不想沈一川入仕。
无奈前段时间朝中落马的人太多,沈一川又参加了国考,拿了第一,又被三皇子北尧举荐,这才落了个监国之责。
在朝中数年,沈翊杰怎会不明白皇帝的打算。
可沈一川就是一头扎进去了。
圣命难违,沈翊杰只能忍着不发作。
可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了。
沈翊杰的反应之大,远超出沈一川的设想。
沈一川立刻起身,躬身道:“父亲息怒,济怀的意思是,而今我还在调查当年的案子,此刻去许家赴宴,未免被人猜度。”
“那你说,你打算如何做?”
“不去赴宴。”
“还真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沈翊杰气的一脸通红,“是不是今天就是我勉强你,你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