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再大的权利,也比不过一家人和和睦睦。
太子受伤,来探望者数不胜数,只有皇帝北钰一人,从开始一直等到了现在。
听闻脚步声,他没回头,直接道:“尧儿,你府上的事,处理妥当了?”
“是。”
北尧走到北钰身侧,跟着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北元。
北钰道:“你现在来,应该不是为了探望你兄长吧,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
北钰说完,话音一顿,补充道:“除了放过张越。”
“儿臣是一定会救张越的。”
“北尧,若是那箭矢再偏一寸,你哥哥就死了,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救张越吗?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费心。”
初见张越这个名字。
是在功名册上。
与歌舒合盟,这个功劳怎么都应该给到主将谢晓成身上。
可谢晓成推给了张越。
而后,南下剿匪的事,也顺理成章的交给了张越。
北钰不是没有想过这其中有人推波助澜。
可不论谁去剿匪,只要匪寇除了,百姓不再恐慌,用谁不是谁?
北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了张越前程。
可他没有想到。
从南边回来的,不是平定匪寇的大将,而是刺杀他儿子的乱臣贼子。
若不是张越被下了大狱,北钰一定会当场就杀了张越,以儆效尤。
“张越好与不好,儿臣不知,儿臣只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被有心之人利用。”
“朕现在只关心你兄长的伤势,其他的,朕不想知道。”
皇帝看回北元身上,目光也略微柔和了一些,“晚上你府中有宴席,太子昏迷不醒,朕无心去宴席,你是朕的儿子,代朕好好招待歌舒可汗。”
“父皇没有当一个明君的打算,也不至于当一个昏君吧?”
北尧看着皇帝明显有了变化的脸色,继续道:“父皇这个性格,儿臣若是皇祖父,也不会放心将这天下交给你。”
“北尧。”北钰看着北尧,帝王之势骤出,“朕是不是这些年将你宠坏了,你居然敢说出这些话?!”
“父皇的第一反应是质问,而不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