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中先探出一截散弹枪管,接着是萨坎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这个两百多斤的东欧老佣兵眯着灰蓝色的眼睛:"小子,你是来喝酒"
他的目光扫过我血迹斑斑的作战服,"还是来讨说法的?"
张凯咧嘴一笑,露出沾着洁白的牙齿:"今晚的酒,应该能换几个答案吧?"
萨坎手中的雷明顿霰弹枪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黑洞洞的枪口穿过防护网的缝隙对准张凯的眉心。
"把家伙都留在车上。"他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
张凯无奈地耸耸肩,将身上的武器一件件卸下。
当最后一把军刀也被丢在摩托车上时,萨坎这才满意地拉开防护网。
他警惕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张凯的双手,直到张凯脱掉沾满血污的吉利服,赤手空拳地坐在吧台前。
"朗姆酒,纯的。"张凯的声音在空荡的酒吧里回荡。
萨坎背对着我,粗壮的手臂在酒柜间移动:"只有椰子酒,爱喝不喝。"
玻璃杯重重砸在吧台上,浑浊的酒液晃动着可疑的泡沫。
张凯抿了一口,浓烈的化学药剂味道立刻在舌尖炸开。
萨坎的右手始终放在吧台下方,那里肯定藏着他的配枪。
"说说那艘船的故事吧。"张凯点燃一支烟,灰白的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还有那两个箱子。"
萨坎突然咧嘴笑了,露出被雪茄熏黄的牙齿:"听说过ark和费斯曼吗?"他故意拖长音调,像在讲一个恐怖故事。
张凯的手指微微一颤,烟灰掉落在吧台上。
ark……这个盘踞在非洲阴影中的巨兽,其触角从军火交易延伸到人口贩卖。
而费斯曼这个名字今晚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
"费斯曼刚血洗了ark董事会。"
萨坎凑近,雪茄的烟雾喷在我脸上,"他花两亿美金从萨摩塔克手里买了个u盘,据说能打开一座黄金岛。"
"黄金岛?"张凯的喉咙突然发紧。在非洲,这样的消息往往伴随着血雨腥风。
萨坎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陶托那金矿算什么?那座岛上的储量能让所有人为之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