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过，两具尸体软倒在泥泞中，他们至死都不明白猎物如何变成了猎人。
闪光弹的白光撕裂雨夜。
在致盲的佣兵们胡乱射击时，张凯的突击步枪开始了最后的收割。
一个，两个直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兵跪在张凯面前。
"鞑靼我错了"
扳机扣动。看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在枪火中粉碎，张凯轻声道："老了就该养老。"
远处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卡布捂着肩膀在雨幕中逃窜。
张凯稳稳举枪，准星锁定他蹒跚的背影。
这一枪特意打偏，有些答案，需要活口来交代。
在黑魔鬼佣兵团的岁月里，张凯的导师教会了张凯一个真理：真正的危险不在于猎物正面冲锋的那一刻，而在于受伤后的垂死反扑。
这个道理，每一个狙击手都该刻在骨子里。
张凯是被当作顶级猎手培养的。
二十四名同期学员，如今只剩下张凯和那个代号"红狼蛛"的女人。
训练场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活下来的人，注定要成为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幽灵。
"出来！鞑靼！"卡布嘶哑的吼声打断了张凯的回忆。
他拖着残破的身躯在泥泞中爬行，子弹胡乱地射向黑暗。
"老子也是佣兵团长大的！杀我？你也得掉块肉！"
张凯靠在树干后，雨水顺着枪管滴落。"做个交易如何？"张凯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去你妈的交易！"卡布吐出一口血沫，"都是村里出来的，你他妈真要赶尽杀绝？
张凯眼前闪过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村民。多么讽刺，现在跟我谈同乡之谊？
"告诉我那条船的来历，我让你活着离开。"张凯边说边往弹匣里压子弹，连自己都觉得这谎言拙劣可笑。
卡布沉默了，借着微光，张凯看见他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右腿和左肩的伤口正在吞噬他的生命，迷彩服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一分钟内不说，你就等着血流干吧。"张凯继续施压。
突然，卡布的身影从瞄准镜中消失了。
职业本能让张凯立即翻滚躲避。
几乎同时，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