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低头喝着椰子酒,任由酒精烧过喉咙。
米娅父亲的照片挂在墙上,穿白大褂的男人笑得像朵向日葵,哪像张凯胸前这道骷髅疤,用军刀刻了半小时,疼得张凯咬断了半根皮带。
“你的疤……” 米娅忽然开口,又迅速低头戳盘子里的木薯泥,“和妈妈说的枪伤很像。”
丽萨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吃饭时别乱说话。”
她的掌心有洗衣磨出的老茧,蹭过张凯手背时,张凯想起昨晚她在木桶里的温度。
晚餐时丽萨喝了不少椰子酒,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木瓜,絮絮叨叨讲着她们家族怎么用龙舌兰酒庆祝生日。
米娅破天荒说了两句学校的事,声音轻得像海边的浪花,说完又赶紧低头戳盘子里的豆子。
收拾碗筷时,丽萨往木桶里倒热水,冲米娅使眼色,声音比平时高了些:“米娅,回屋去,大人要聊天。”
小姑娘攥着发卡起身,马尾辫扫过张凯的脖子,带起一缕椰油香。
门合上的瞬间,张凯听见她的脚步声在走廊停了三秒,像片羽毛轻轻落在水面。
“该给米娅买新内衣了。” 丽萨跨进木桶,水珠顺着脊椎滚进股沟,“上次补的时候,发现肩带都断了。”
他们接吻时,丽萨的指甲掐进张凯后背,木桶里的水晃出边缘,在泥地上洇出深色的花朵。
她忽然在张凯耳边笑:“米娅刚才在门缝里看呢。”
张凯睁开眼,透过蒸腾的水汽,看见门缝里一线黑影,像只警惕的猫眼。
丽萨的舌头探进来,带着椰子酒的甜腻,却盖不住张凯嘴里的铁锈味 —— 那是每次杀人后,留在舌尖的味道。
后半夜张凯被暴雨惊醒,怀里空落落的。
张凯摸向枕头下的匕首,却触到一片潮湿的床单,丽萨不见了。
枕头下的格洛克还在,刀柄上的防滑纹里嵌着利比亚的沙子。
浴室方向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掀开蚊帐,看见米娅缩在木桶里,只露出肩膀以上,湿头发贴在脖子上,像条刚从海里捞出来的小鱼。
“你妈妈呢?” 张凯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