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遥是人精,见我朝她瞪眼也多半猜出了我的意图,所以没再继续软磨硬泡。
我满意点点头,道:“小年槿,你愣着干嘛,还不上车,你也想在许之遥家过夜吗?”
年槿闻言忙不迭跳上车,唯恐我将她丢下,出租车启动,后视镜里的吴双主动走向许之遥,不知说了些什么……
田夏醉得像头死猪,可才将他扶进旅店的床上躺下,他就像诈尸一样坐起,然后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刚进屋凑到我身边来的年槿见状忙不迭闪开一步,然后便忍不住也是一声干呕,又逃似的掩着口鼻冲出了门口,去走廊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了,冲出去之前还没忘了带上门。
我深呼一口气,将窗户推开,把空调也调成通风,等田夏完全吐干净以后,我又重新将他扶到床上躺好,摆了一个待会万一再吐也不会呛到自己的姿势,然后才去卫生间拿拖布,皱着眉头清理起他的呕吐物来,一番忙碌后,屋子里已经恍然一新,其实我本可以一走了之,留下屋里的狼藉让别人去收拾,可那种对田夏说不上来的愧疚感留下了我,驱使我做些什么去弥补,可弥补什么,我又说不出来。
我叼着烟走出房间,却不见年槿的身影,一回头,竟发现她还在走廊里干呕,哥们好气又好笑,上前捋了捋这丫头的脊背,道:“小姑奶奶,至于吗?”
年槿没说话,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后突然闪开一步,仿佛嗅到我身上沾着粪水的味道一般,我被她这个举动小小伤到了自尊,将烟踩灭,幽幽道:“我之前喝多酒在家里吐,不还是你给我清理的嘛,也没看你反应这么夸张啊。”
年槿二话不说就照我脚面就狠狠跺了一脚,蹙起柳眉道:“你和他能相提并论吗?别说吐,你就算是拉在屋里我也不会嫌弃。”
我一怔,然后心里一阵感动,我相信年槿说的是心里话,还是本能问道:“真的?”
“废话,”年槿俏脸一红,鼓起粉腮嘟囔道:“我对你就像你对我一样,你不嫌弃我,我就不嫌弃你……”
“谁说我不嫌弃你的?”
“你嫌弃我?!”年槿兀自不可置信,表情旋即变得幽怨且不善,好像我要是敢点头,她已经摆出蓄力姿势的小脚下一秒就会踢爆我的头一般。(但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