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除非她罪无可恕,不然她一直会是他的皇后。他又在担心什么?
“陛下,公孙家会不会还有动作?”安玥想试探下宇文寰对世家的动向了解多少。
宇文寰摇头,继而又说:“凡事小心就是。梓潼不用担心。倒是你,朕很欢喜。你……还是信朕的……”
其实他更开心的是她担心他了。
安玥莞尔,拿起毛笔继续抄经文。
在回辰华殿的路上,宇文寰越想越觉得不安,她这么镇定是为什么?她是要做什么?
“吴奉,皇后这边继续关注着。尤其是韩淑妃、林贵妃、公孙昭仪、张昭仪来找她的话。”
“是,咱家晓得了。”吴奉心里有个不妙的猜测,陛下是疑心皇后娘娘了?
宇文寰并不是疑心安玥与世家勾结,即使勾结了,她又能做什么?她能做的实在太有限。
相反,他怕安玥为了他去接近世家,去套取世家的信息。
那无异于玩火自焚。连他都忌惮,不得不再三筹谋,她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这些老狐狸?
更糟糕的是一旦大局定下,世家要是死咬住她,她脱不了干系,那……
宇文寰想到这,心绪更乱。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能想到办法到时把她摘出来。
当晚,宇文寰又试探安玥有没有与世家接触的意思,安玥三两句打发了他。
他反而心里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更意识到她不愿意说。
他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身边的人倒是好眠,他再次气闷了。
他为她忧心,她倒好……
气着气着,他把自己气笑了,是他欠她的,活该他操心。
安玥可不觉得自己轻松,她白天演戏,晚上监视,连轴转呢。
附身的鸮从樱花树上衔着那张短笺,直飞祁府。
前院书房的灯亮着,鸮直接飞到窗户边,跳了进去。
祁瑜正看着兵书,身边坐着那个叫欢霖的小男孩。
欢霖正拿着毛笔在书案上写大字,看到跳到桌子上的鸮,咦了一声。
祁瑜皱眉看向那只鸮,这种鸟非常警觉,通常不亲近人。
鸮张开嘴,短笺一下掉落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