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你要用？”
安玥张了张嘴，“陛下若是想用，便拿去用吧。”
“……朕喜欢梓潼原来做的香。”宇文寰是不会用这毒香的。
安玥呆愣住，手握着毛笔悬停，没有落笔，笔尖上的墨汁啪嗒滴落在纸上，洇成一个墨团。
“这张废了。”宇文寰抽出那张洇墨的纸。
“陛下怎么知道本宫会制香？”是谁多话了吗？要是宇文寰让她制香……这不又多了件事儿吗？她够累的了！
“梓潼做的事为何不让朕知晓？”他将那张纸团了起来扔到桌上。
“……没必要让陛下烦心。”安玥放下手里的毛笔。
“梓潼，也许以前朕不想知道，但今后你做了什么朕都想知道。”宇文寰说得异常认真，坦然又深情地凝视安玥。
安玥无视他的视线，眸光落在他手中的盒子，伸手去拿那盒子。
“既然陛下不喜欢这香，妾给陛下换一个吧。”
宇文寰却避开了安玥的手：“这香不好，朕替你处理了。”
去拿盒子的手落了空，一滞旋即便要收回，宇文寰攥住她那手问：“这盒香是哪里来的？”
“一盒香而已，陛下为何如此关心？”
他打量着她的神色，没有瞧出半分异样。
那疑惑与不解一如往常，不似作假，宇文寰为自己突然的疑心而不安。
他怎么会怀疑她和公孙家有关系呢？明明是公孙家包藏祸心来害她。
“陛下？”
“不，没什么。朕觉得梓潼制作的香是最好的，其余的都比不上。”
“陛下又在胡说了。陛下怎知这不是妾制的？”
“你给朕一共制了三款香，长秋宫中也用这三款。朕不会记错的。”
安玥本想说兴许这是她新制的呢，但作罢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这香到了宇文寰手里，公孙昭仪就没资格挑剔了。
她相信宇文寰不会用，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而公孙家安插的人，她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只等有机会催眠成自己的傀儡。
“到底哪里来的？”宇文寰察觉她在绕弯，有些愠怒。
为什么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