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正合您意?”找不出其他能让自己老板欣慰的话,怀特说道,“不过刚才他好像喊了您什么?福玻斯。”
“福玻斯?那不是太阳神吗?哈哈,我们不都是习惯喊阿波罗?这称呼好像希腊人写的悲喜剧里会用的。”
greek(希腊人)在俚语里是同性恋的意思,兰德尔听到这儿拧起了眉。
怀特连忙打住,说了句更滑稽的:“不过克莱蒂亚自己不就是枝向日葵吗?”
兰德尔不再多言,肩颈往后靠着假寐起来。
几分钟后,棕色的车辆驶出教堂。
驱车从教堂出来的遗朱,刚巧撞见自己送出去的那条宝路薄荷糖,从车窗被扔进了垃圾桶。
同样目睹这一情况的奥瑞尔,尖锐地叫起来:“真是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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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多顾一个陌生人,回去路上,遗朱一直在盘算好回圣玛丽安村度过圣诞节。
到马场和泽维尔道谢后,遗朱就和克劳德一起回了村,并且第一时间列好了清单,让杰奎琳太太帮忙过目。
圣诞树、火鸡、白兰地、酸果蔓酱、采摘迷迭香和杜松……杰奎琳太太夸他想的周到。
出发去买圣诞树时,副驾驶上的克劳德正在剪圣诞纸链。
纸链起到一个圣诞倒计时的作用。
遗朱不解:“克劳德,后天就圣诞节了,你剪这么长干什么?”
克劳德没住手:“让你一个小时剪一次。”
遗朱确实觉得蛮好玩,但他故意找茬:“你不想让我睡安稳觉了?”
停手的克劳德,一双看石头都深情的紫眼睛盯着遗朱:“半夜里我起来剪。”
好嘛,跟虐待病号一样。
正想驳他,下一秒,娴熟的遗朱司机就对上一个路牌空空、只剩几颗锈钉的t字型路口。
二选一的抉择,毫无疑问的迷路。
“你不是会画普宁郡的地图吗?你快画!”用起了电视新闻里长官的口吻,遗朱命令道。
“诓你的。”克劳德淡淡地回复。
听见这话,遗朱心里想着:要你有什么用。
他嘴上却说:“骗我一次两次没关系的。”
一路上吊儿郎当、不见正形的克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