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非我家郎君与我说了,咒术只是幌子,真正的杀人手法,是毒。那毒被封在冰里,混入酒水或食物中。冰融化后,毒发身亡,而冰块消失无踪,自然查不出痕迹。我无论如何也诈不出那周婆子来。可她虽承认了杀人之事,却宁死也不说为何要杀人。县主又是如何得知的?”
“两位夫人请看。”刘绰取出自制的表格,“其余几人的供词或多或少都能互相佐证,只有此人的口供在当日的场景里显得格格不入。”
刘绰指着表格上的abcdefg说了半天,才发觉堂内骤然安静,只剩铜漏滴水声。
李氏虽看不懂她的鬼画符,但大致的意思却听懂了。
卞氏则伸出手指,指着纸上的字母问:“县主,你这是画了些符咒?画完了,就能找到妖孽所在?”
刘绰只好笑着向二人拱手:“两位夫人,我能识破这些,是因为我从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能杀人于无形的巫蛊诅咒之事。若真有,还要王法做什么?遇到不平事,人人都指天诅咒不就好了?活着的时候都拿仇人没办法,死了又能如何?马嵬驿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这猫鬼为何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挑在此时?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话说得便好懂多了!”卞氏叹道,又拉着刘绰的手小心地看了看天,“理是这么个理,可县主还是要注意些,鬼神之事玄之又玄,可不能如此口无遮拦!”
“不如将白管事和周婆子叫来,我或许可以问出他们杀人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