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巧儿也是不遑多让,她嫁入刘家这些年,虽跟着刘珍出入过不少场合,可宰相府邸的宴席,却是头一遭!
“夫君!杜夫人竟邀我去赏荷!”入睡前,她还捧着帖子,眼睛亮晶晶的。
刘珍见她这般兴奋,忍不住笑道:“你呀,可别高兴过头,在杜府失了分寸。”
余巧儿嗔他一眼:“我虽没见过大世面,阿耶好歹是个主簿,不是那等没规矩的人!”
“好好好,我家娘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是大方周到!”刘珍脱了鞋躺下,接着道,“为夫如今还只是个八品的将作监丞,等来日升到七品,也让你穿上七品孺人的礼服!”
“郎君,你真好!”余巧儿眼中含着泪花扑进刘珍怀里,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夫妻二人折腾了大半夜,第二日天不亮余巧儿就爬起来梳妆。
她戴上刘珍去年送她的金镶玉步摇,对着铜镜左照右照,仍觉得不够庄重。
“要不……再添对金镯子?”她犹豫着,又怕太过招摇。
刘珍实在不明白女人的这套心思,直接道:“要不今日我请个事假,陪你一起去?”
“那不行,可不能耽误你的正经差事!”
正纠结时,刘绰派了菡萏过来,送了一套新裁的淡青色襦裙和一副珍珠头面。
“县主说,大少夫人肤色白皙,穿这身最是衬气色。”菡萏笑道。
余巧儿又惊又喜,连忙换上,果然显得端庄又不失雅致。
她摸着珍珠簪子,心里暖融融的——这小姑子,当真是处处替她着想。
曹氏是刘家女眷中唯一去过杜府的人,自然成了夏氏和余巧儿的主心骨。
临行前,她细细叮嘱二人:
“杜府规矩虽不严,可毕竟是宰相门第,咱们一言一行都得谨慎些。见了杜夫人,先行礼问安,莫要急着搭话。若有人问起家中事,答得简要些,别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夏氏连连点头,余巧儿也认真记下。
曹氏又笑道:“阿家别紧张,杜夫人最是和善,上回寿宴时,她还特意夸咱们绰绰聪慧呢。”
夏氏这才稍稍放松,拍了拍胸口道:“有你在,我这心里踏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