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绰展开地图,心跳加速。上面标注的正是河西走廊各处的吐蕃关卡,其中几个被朱砂圈出——正是赤松珠承诺会放行的地点。
“沙州的榷场,副相不会轻易答应。”赤松珠啜饮着葡萄酒,“但我可以说服他。条件是,每年至少三千件上等琉璃的供货量。”
刘绰沉思片刻:“可以,但吐蕃必须保证我派去人员的自由行动。他们只是商人,不该受到军兵监视。”
赤松珠大笑:“县主,你我都知道他们不只是商人。”
他凑近刘绰,呼吸间,酒香扑面而来,“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你觉得如何?”
刘绰与他对视,看到了那双琥珀色眼眸深处的野心。
这个人想要的,远不止两成利润那么简单。
“成交。”她从腰间取下一枚鎏金令牌,“凭此物,你的人可以在分店直接提取货物,不必走明账。”
赤松珠接过令牌,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掌心:“合作愉快,我的县主。”
刘绰耳根一热,匆忙起身:“天色不早,我该告辞了。”
赤松珠也不挽留,只是在她转身时轻声道:“那个提议,长期有效。”
离开时,夕阳已西沉。
刘绰登上牛车,吩咐道:“去安邑坊刘宅。”
车轮滚动,长安城的喧嚣渐渐远去。
刘绰摩挲着赤松珠给她的地图,思绪万千。
那个男人的提议大胆得近乎荒唐,却又带着令人心颤的诱惑。
谁不想体验‘留牌子,赐香囊’的快乐呢?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利用这条商路,重建与安西军的联系。
回到家里,刘绰直接去了刘坤书房。
见女儿进来,刘坤既欣慰又心疼。
他眼含泪花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都累瘦了!忙完了这一阵,在家里多住两日,好好补补!你阿娘整天唠叨着要去县主府看你!”
“父亲,”刘绰行礼后直入主题,“赤松珠已答应合作。两处榷场,一处鄯州,一处沙州。”
刘坤闻言大喜:“太好了!沙州临近安西,物资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