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只因这幕后之人曾想借此案构陷我刘氏一族,还害得臣的四叔母丢了性命。臣这才冲动了。”刘绰委屈巴巴道。
皇帝这才想起,韦元珪正是死在了许家喜宴上,那嫁去许家的两个新妇都是刘家女儿。刘家还死了一个妇人。
“好了,你先回去,此案朕自会找办案官员查问。”
········
紫宸殿案几上摊开的是一份太医署的药案。
皇帝焦灼踱步,看着跪在面前的三司官员,厉声斥问:“东宫膳毒一案查得如何了”
大理寺卿道:“臣等无能!崇文馆膳房烧得干净,没寻到什么可用的线索。这牵机药乃西域传入,余司膳昨夜暴毙,也是中了此毒。如今只能先从毒药来源着手···”
刑部尚书则道:“臣等无能,城中猫鬼案频发,人手不足,膳毒案这才进展缓慢了些!”
“那猫鬼一案呢?你们又查了些什么?”皇帝将内官所记刘绰指出的四条疑点甩到地上。“一介女子都能想到的事,你们想不到?她未见过尸体,也没见过物证,仅凭推断就能知道案子不对,你们看不出?你们当朕老糊涂了,才如此敷衍了事?”
“臣等无能!”
崔元礼和许孟景挨了训斥,面如死灰地从大明宫退出时,正撞见贾耽的六轮牛车辚辚驶来。
他们心中也有委屈,他们又怎会看不出疑点重重?
可李实向来极受皇帝宠信。若无确凿证据,谁敢做那个出头鸟?一不小心就会被李实反咬一口,贬出长安。
不是谁都有明慧县主那样的底气,敢跟嗣道王撕破脸皮的。
二人忙上前行礼。
贾耽掀开车帘,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们一眼,“此案棘手,切不可懈怠。如今各方盯着,稍有差池便是大错。”
二人忙称是。
贾耽又道:“御史台这几日会上书弹劾嗣道王,你们大理寺和刑部也出点力。这样才能腾出手来好好查案。”
说罢,便放下车帘,牛车缓缓离去。
崔元礼和许孟景对视一眼,只觉心中豁然开朗。
莫非明慧县主这一闹,是为了告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