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望向自己的婢女,“他们知道绮梦阁与县主交好,婚宴时独独没有请我跟如柳。现下,我只怕···其他姐妹帮着夹带人进王府的事被发现···”
“娘子宽心,那日婚宴,他们光是平康坊的乐人就请了十二家。若再加上东、西二市的班子,少说得有百八十人。他们便是再疯,也不敢将所有人都···”
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楼下正调试新曲的乐伎们惊恐后退——纱幔后浮现出巨大猫影,碧绿竖瞳在暮色中幽幽发光。
抱阮琴的小娘子瘫坐在地,“是猫鬼!”
黑影掠过梁间时,一名酒客身旁的护卫袖中银针疾射而出。凄厉猫嚎响彻云霄,众人这才看清,那竟是只通体漆黑的猞猁。
猞猁吃痛,愤怒地朝那护卫扑去。护卫身手敏捷,侧身一闪,抽出腰间长刀与猞猁缠斗起来。一时间,桌椅翻倒,杯盘狼藉,楼内顿时内乱作一团。
不多时,那猞猁便被护卫一刀穿胸。众人这才敢围上前查看。
“它身上有东西!”
“像是个符牌!”
“李唐祚薄德运衰,负尽昭靖与贵妃。马嵬···哎,你闪一边去,我还没看完呢!”有胆子大的酒客读起了上头的文字。
闻听此言,正在吃酒的王叔文,猛地起身,拂袖扫落案上酒盏,“这猞猁怎会无端出现在此,怕是有人故意放出来作祟。”
那护卫割断猞猁颈间银线,将上头的符牌取下来,呈到王叔文眼前。上面写着:李唐祚薄德运衰,负尽昭靖与贵妃。 马嵬喋血冤魂在,阻嫡逆谋天罚来。
“立即封锁绮梦阁!待事情查清楚前,谁都不许离开!”王叔文面色大变,立时便将符牌藏于掌中。
“凭什么?这畜生是谁养的,从哪里来,我等从何得知?”楼中酒客不少都是有身份的人,哪里肯受这样的委屈。
立时便有人附和起哄,“是啊,这人是谁啊!明日我家中还有要事,若是为了只野猫耽搁了,找谁说理去?”
“瞧瞧那牌子上写的什么,不就知道主人家是谁了?”
适才楼中太过喧闹,不少人都没听到醉汉所读谶语。
王叔文脸色阴沉,目光裹着杀意扫过喧闹的大堂。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