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典军被管家的急刹给闪了一下。
“如此便好!县主为刘翁侍疾才研制出了速效救心丸。此事怕是满长安患有心疾之人都知晓。那些老臣自不必说。若不是咱们县主心善,低价售卖硝石雄黄散给平民百姓,每年不知要多死多少人呢。”
“对了,卜兄,今日叔夫人登门之事要不要回禀县主?”
“县主正忙着兴办女学呢,若此等小事都要烦扰她,还要我们这帮人干什么!”卜管家沉声道。
“卜兄说的对,是我糊涂,怎能为了此等小事就去搅扰了县主!”赵典军忙改口道,“那就不说!”
“回禀自然是要回禀的!”管家给了他一记眼刀,“总要让县主心中有数,再碰到这位叔夫人才好应对。”
“啊?”赵典军有些发懵,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卜兄,我是个粗人,内宅这些弯弯绕绕,我不懂。卜兄还是把话说得清楚些吧!”
卜管家指出一条明路:“报给县主身边的绿柳姑娘就行。”
“还是卜兄英明!我这就去安排!”
“哎,等一下!”卜管家叫住了正要迈开大步走人的赵典军。
“卜兄?还有何事?”
“你家闺女今年几岁来着?”
赵典军一下子兴奋起来,“我家花姐儿今年八岁了。怎么?卜兄要给我家花儿姐找婆家?说的是哪家的郎君啊?”
卜管家无语道:“我是要告诉你,过两天咱们县主开办的女学就要开堂授课了。我打算送我家三个姐儿去学习。”
“不是说那女学收的都是些无家可归无父无母的丫头吗?咱们俩个也把闺女送去白吃白喝县主的,合适么?”赵典军老实巴交道。
“你就不会准备点束脩银子?”卜管家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赵典军一拍脑袋,“对啊,卜兄说得对啊,咱们县主是宫中女师,博学多才,那找的自然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先生啊!”
三月三,风和日丽,西市一座新起的校舍门前张灯结彩,红绸高挂。
正门上悬挂着一块鎏金匾额,上书“明慧书院”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非凡,乃是内文学馆首席学士宋若莘题写。
书院内,庭院宽敞,花木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