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心中哪里肯服。
“县主又如何?她还敢不认我这个叔母?从前那些事,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玩闹,失了分寸罢了。如今四娘人都没了,她还揪着从前这点旧事不放,才是小肚鸡肠,德不配位,真惹人笑话呢!我就要去住县主府。为官之人最重名誉,她若敢将我这个叔母拒之门外,便是不敬长辈,就不怕我闹得她在长安丢尽颜面,无法立足?”
刘三郎急了,“阿娘,您就听儿子一句劝吧!不管怎么说,咱们家以后还得仰仗她。您这样去闹五妹妹,不是在毁咱们刘氏自己的根基么?”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钱氏瞪眼怒道,“休要多言,你只需知道,阿娘都是为了你好!”
“阿娘····”刘三郎还想再劝,却也知道是没用的。
“那小贱人是决计不肯主动与咱们家亲近的。我与你阿耶来长安这么些天,除了在你祖父那见过她一回,你可曾见过她露面?别说她,连你大伯娘都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平日里,都是家丁下人带着游玩。她倒好,整日里跟冷氏那个泼辣货凑在一处。我倒不知,她几时同老二家的那么亲近了!”钱氏愤愤道。
“阿娘,五妹妹事忙,大伯父家中的事本就都是大伯母在打理。这个月接连两场婚事,还有祖父和五妹妹的生辰宴要办,大伯母忙得脚不沾地,自是不便陪着老家的亲戚游玩的。二伯母要嫁女儿,她不熟悉长安这边的人情往来,少不得要多跟大伯母商议,她们走得近些又有何奇怪的?”
钱氏愤怒已极,唾沫星子都喷到儿子脸上,“你到底是谁生的?怎么竟帮着外人说话?三娘是她侄女,四娘和十二娘就不是了?当初怎不见她们对四娘宽仁些?冷氏那个贱妇还说什么三娘和五娘姐妹之间要好,我呸!五娘在老家的时候,跟三娘统共说过几句话?若不是她死皮赖脸将女儿扔在长安就跑回彭城,这样好的婚事能轮得到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