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很是心动,若是能让其余儿子也都住到长安来,时时在她眼前晃晃,倒也不是坏事。
她看向刘翁,“你看这事儿……”
“够了,以后莫要再提此事。如今朝局波谲云诡,凡事绰绰都有她自己的考量。能帮的,她自是会帮。但你们如此理所当然地让她给你们安排肥差美差,哪里还有半分长辈的样子?冰务司之事需按章程来,不可随意安插人手。至于布庄,也早就有合适之人在用。你们还是别好高骛远,先干好自己手里的差事要紧!”
刘翁沉着脸,心中对几个儿子的贪婪感到失望。
“马上就是蓉儿和娴儿的婚事了,在长安这段日子,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谁要是敢打着你们大兄和绰绰的名义在外头招摇,给他们惹事,我打断他的腿!”
众人见刘坤态度坚决,一时都不敢再多言语。
一个时辰后,下人来报饭菜已备好。众人移至饭厅,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吃饭间,气氛果然变得极为融洽,仿佛之前的不愉快未曾发生过一般。
夹菜的夹菜,敬酒的敬酒。
刘芳拉着刘绰的手,不停地给她夹菜,一边念叨着让她多吃些补补身子。
刘绰笑着一一接受,偶尔回应几句关于宫中之事。
饭后,众人又闲聊片刻,便各自散去。
刘芳是刘翁和夏氏唯一的女儿,一家都住在老人院中。
剩下几房的人则被安排到了新昌坊老宅去。
曹氏派了马车相送。
刘冬一家和刘敏一家共乘一车。
车厢内,刘冬不满道:“本以为,咱们刚从老家过来,再当着父亲母亲的面提出来,无论如何五娘子都不敢回绝的。哪想到,阿耶竟亲自帮着她挡人!难道他就只有大兄和二兄两个儿子,我们就不是亲生的了?”
张氏附和道:“是啊,虽说分了家,可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可是血脉至亲,如今大兄和五娘子发达了,难道不该帮我们一把?”
钱氏道:“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又没让她塞我们进旁的衙门,冰务司不是她自己管的衙门么?”
刘敏低声咒骂,“老爷子还说自己不偏心。他现在眼里只有大兄一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