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上官,不是所有毒都能用银针测出来的。陈郎君应是失血而亡,可他口中为何突然间喷出这么多血来,卑职实在想不出缘由。小人能力低微,不如等刑部和大理寺的前辈再行验看,死因或可知晓。”那仵作老实巴交道。
唐代的仵作在检验尸体时,通常不会剖开尸体进行解剖。
他们主要是通过外部观察和一些传统的方法来判断死因。包括观察尸体的外部特征、伤痕等,并将这些信息报告给官员。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受社会观念和科学技术水平的限制,解剖尸体并不常见。
无论如何,他这番谦虚谨慎的话倒引得刘绰对他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情。
既然没有外伤,那就是内出血。
内出血能把自己流死,可见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极大的损坏。
那么,他之前又是如何在席上与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的呢?
刘绰轻声嘀咕着,“尸体是会说话的。若验不好尸,案子就没法查。看来要想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只能将尸体带回衙门,剖开来验看了。”
她思考得太过忘我,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虽然她的声音很轻,可全神贯注想要知道自家公子死因的陈家小厮还是听到了。
他猛地扑过来阻拦,“这怎么行?我家郎君身份贵重,岂能让你们带回衙门,如此折辱?”
能来杜府参加寿宴的人自然都是身份贵重之人,在讲究全尸下葬的年代,剖开尸体查验死因,的确是犯了大忌讳的。
刘绰其实也并不打算坚持。
她跟死者又不认识,也不是三法司的官员,哪来的资格做决定。
究竟要为了查明死者死因做到何种地步,那是他们该考虑的事,与她无关。
“莫慌莫慌,我只是说出心中猜测。究竟要如何做,还是得看案子的主办官员和你家主人的意思。”
那小厮这才反应过来,忙磕着头连声告罪。
“无妨无妨,你也是护主心切!”
刘禹锡有些急切道:“贤侄女,你如此说,可是看出了什么关窍?”
“呕了这么多血,陈郎君体内的脏腑应是受了极大的损伤!”刘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