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张七娘的脸色微变,房二娘则是气得脸色发青。在座的贵妇人们也都面面相觑,不敢接话。谁都没想到刘绰竟然敢拿圣人来压人。
刘绰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诸位,我刘绰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刘某在关中时,确是亲手照料过染疫之人。若今日在座的各位,因此而觉得刘某下贱,我也不强求。道不同不相为谋,刘某在此也把话撂下,那些因为此事而轻贱于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日后生了病,刘某绝对不管。放心,刘某有自知之明。我这样一双给贱民治过病的手,绝不碰她的贵体!”
她的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那些原本想看热闹的人,此刻也不敢再小觑刘绰。
说完,刘绰又转向张七娘,笑道:“张娘子说要敬我一杯酒,刘某自然要领情。不过,刘某这双手接触过病患,张娘子若是不介意,刘某就以这双手,与你共饮此杯。”
张七娘被刘绰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自己介意吧?那岂不是自打嘴巴?只好硬着头皮与刘绰碰杯,饮下了这杯酒。然后,如释重负地跌坐回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