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个小小的前堂执事,就能杀杀那个竖子的锐气,那么等他们最后再出马摆平,岂不是马到成功,易如反掌。
人影里,几乎是整个人都缩在阴影中的尹囚,脸上更是难得的露出微笑,但随即微笑转阴笑,两只招子死死盯住镜花水月中的萧牧,宛如一条毒牙半露的毒蛇般,阴寒之色溢出言表。
守正堂正门外。
萧牧深深的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上官飞鹰后,轻轻活动了下筋骨。
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看了一眼天上太阳后,萧牧念叨了句。
“时间差不多到了!”
话音落下,不远处的人群外闯进一批人,一批由百里家小儿子,百里风亲自护送的一批人。
这 群人浩浩荡荡,但奇怪的是,带头的却只是一个样子只有六七来岁,一身丧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面容红肿,似乎是才哭过不久,不缝边的粗白麻布似乎有些不合身,而戴在头顶上的孝布肥大的几乎是顶着一个锅盖般,模样着实有些滑稽,但……没有人会因此笑出声,只因那男孩胸前的东西。
小男孩双手恭敬抱着足足四个排位牌位,而这四个排位上分别写的是:
显祖考张公讳长青府君之灵位!
显考张公讳静安府君之灵位!
显妣张母太孺人闺名秀芝之牌位!
先考张公讳恨天府君之灵位!
这四个牌位,分别属于小男孩的曾祖父,祖父,祖母,以及父亲,而这个小男孩更是他这一脉最后的一人。
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小男孩出了个什么意外,那就意味着他这一支的张家血脉这就此断绝。
萧牧伸手牵过小男孩的手,来到上官飞鹰面前,一字一句道:“还认得你结拜大哥的唯一的孙子吗?”
此话一出,上官飞鹰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直接吓得一屁股瘫在地上。
良久,他面色苍白,对着萧牧道:“倘若我现在答应你的招揽,你能放过我吗?”
萧牧站起身,阳光下,他的面容有些阴暗不清。
“你觉得呢?”说着,萧牧一把将拦在身前的执戟卫士扇开,低头俯视,以一种只有他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虫子,是死是活都不过是一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