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权赶忙上前,扶起鱼墨焦急地问:“鱼先生,怎么回事?”
鱼墨的目光穿过众人,直直落在鱼昊轩脸上,眼中情绪复杂难辨,深处藏着一种连鱼昊轩都无法理解的疲惫。他哆哆嗦嗦伸出手,指向一旁静静躺着的《吉尔伽美什史诗》,字像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般:“把书带上。”
鱼昊轩马上上前,把鱼墨的右手搭在自己右肩上,说:“我来背您,咱们先回去再说。”说罢,他小心地背起鱼墨,带头向外走去。
杨黛儿迅速拿起《吉尔伽美什史诗》,紧跟在后面,边走边说:“我对这附近比较熟,西奈山医院离这儿不远,我来开车吧。”
没一会儿,几个人就把鱼墨送到了西奈山医院。
落日的余晖如轻柔薄纱,透过半掩窗帘,星星点点、疏疏落落地洒在鱼墨面庞上,将他苍白平静的面容映衬得更为清晰。
病房里,鱼墨平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浅淡,像秋风中瑟瑟发抖、可能随时飘零的秋叶。只有心电监护仪细微的嘀嗒声,在静谧中悠悠回响,仿佛为他生命的尾声打着节拍。
鱼墨的气息越发衰微,可凭借顽强执念,他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一阵轻微咳嗽打破平静,他目光坚定决然地看向鱼昊轩,缓缓开口:“昊轩,去把主治医生叫过来,我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我就想……回家。”
李青权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踱步,听到这话后,匆忙走上前,忧心忡忡提议:“鱼先生,要不还是去我家吧?我那儿环境清幽安静,便于调养身体。”
鱼墨轻轻摇头,嘴角泛起苦涩笑容,轻声拒绝:“不,青权,我只想回自己的家。”
这时,医生出现在病房门口。鱼昊轩见状,大步走上前去,哀求道:“医生,我父亲……他想回家。请您如实告诉我,他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医生重重叹了口气,语调低沉温和,似怕惊扰这份脆弱安宁:“鱼昊轩啊,你父亲的病情到了晚期。既然他本人有这心愿,我们就尊重他。从病历看,原本他能再撑个两三年,可能是最近太过操劳,心脏负荷过重,导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