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画人画骨难画心’,与人交往中不可轻信他人的表面,更不可被甜言蜜语所迷惑。人心难测,只有时间才能检验一个人的真心。你要学会观察,学会判断。”
贾赦静静地听着,等到贾源的话音落下,他深吸一口气,掀开衣摆,跪在了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重重地给贾源夫妇磕了三个响头。
“祖父、祖母,孙儿不孝,不能在您二老身边尽孝。还请您二老多保重身体,万事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父亲、母亲,贾赦也该出发了。”贾代善抬头看了看天,走上前对贾源夫妇说道。
贾源听后苦笑一声:“行了,让赦儿走吧,不要让谨言等他。”
贾赦深深看了贾源夫妇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国公爷。”国公夫人泪眼朦胧的看着贾赦,眼中全是不舍。
“雏鸟总有离巢那天,雄鹰就该在天上翱翔。咱们若是一味的不舍得他,不是爱他而是在害他。”贾源轻轻拍了拍国公夫人的手,柔声说道。
“我明白,我就是有些不舍得。赦儿才多大,国公爷怎么就忍心……”
“我也不忍心。可这是赦儿自己选的路,咱们作为长辈的只能支持他。”看着贾赦越来越远的身影,贾源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不舍。
国公夫人用帕子狠狠擦了一下眼睛,四下看了一眼冷声问道:“你们大太太呢?”
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敢出声的。国公夫人见状,嘴角浮起一抹冰凉的弧度。
“国公爷,老身今日想给儿媳妇们好好立立规矩,您觉得呢?”
“夫人看着吧,老大家的确实有些不像话了。”
……
贾代善把贾赦送到了城外的十里亭,静静地等待着陆家车队的到来。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一辆吱嘎吱嘎的牛车缓缓出现在贾赦的面前。
“公子!”牛车停稳后,从车里跳出了一个小童,正是墨白。
“墨白?先生呢?”贾赦往京都的方向看了看,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