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精力憔悴,已是决定迁都,暂时令本贝勒监国,梳理朝政。\"回想起刚刚在汗王宫中发生的一切,代善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喜色更甚。
与此同时,代善也默默将范文程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难怪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汉人能够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先后得到老八皇太极和父汗的欣赏和重视,身上果然有些本事。
如若不是今日早些时候,这范文程主动求见,并为他分析大金当下的时局,只怕他永远也想不到\"主动请缨\",向自己那位嗜权如命的父汗,讨要监国之位。
\"奴才,给大贝勒贺喜!\"
尽管在瞧见代善第一眼的时候,范文程便从其脸上溢于言表的激动判断出了结果,但此刻仍是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清脆的叩首声骤然响起。
\"奴才,给贝勒爷贺喜!\"
闻听代善居然被老汗努尔哈赤委以重任,重新监国辅政,书房中的鞑子们赶忙跪倒在地,七嘴八舌的呼喝道。
与这些情深意切的鞑子相比,一旁的范文程倒是显得逊色许多。
\"好好好,免了,免了。\"
尽管心中知晓以自己父汗那嗜权如命的性子,迟早要收回自己手中监国的权利,但经历这两年的\"挫折\",代善眼下仍是激动不已。
如今放眼国内,三贝勒莽古尔泰不过一介莽夫,难以与他相比;最大的竞争对手四贝勒皇太极又\"自取其辱\",被官兵打的落荒而逃,导致了他们大金自建国以来,最惨烈的战果,同样难以服众。
此等局面之下,试问谁还能够与他竞争?是出身低微,一向循规蹈矩的老三阿拜,还是与莽古尔泰同父同母的德格类,亦或者与他一同从朝鲜战场归国的多尔衮?
\"大贝勒,您的当务之急,便是调兵遣将,尽快夺回抚顺,以防官兵卷土重来。\"
又是谦卑的恭贺了几句,将书房中的氛围烘托的差不多了,范文程方才拱手,说起正事。
\"范先生所言甚是,本贝勒即刻便以正蓝旗和正白旗为先锋,由镶白旗和镶蓝旗掠阵,将抚顺夺回。\"
提及正事,代善的神色也显得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