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居士就坐在树下,望着帕林离开的方向,痴痴的等着。
夜幕渐渐降临,天边最后一抹晚霞逐渐褪去。
福临居士觉得天色已晚,帕林今天不会再来了。
她极其失望的站起来。
她惊喜的发现,帕林正气喘吁吁的,朝这里跑过来,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看到站在树下的福临居士,帕林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她。
福临居士抬头看到帕林,眼神满是惊讶和不安。
帕林跑到她面前,顾不上喘匀气,便急切地说:
“禾阿婶,他们,他们把孩子,放在溪河里飘走了。”
说完,帕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孩子那么小,怎么舍得呀?”
福临居士听了,帕林带来的这个消息,心疼的只想流泪。
福临居士难以置信地,听着帕林说的事,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
那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竟被亲生父母无情地放入河中,任其随波逐流。
这个孩子,是被至亲之人推向了死亡的边缘,这已是让人听了心如刀割。
福临居士无法想象,是怎样的绝望和冷漠,让亲生父母做出如此残忍的举动。
这个消息,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福临居士的心。
她为那孩子感到痛心,也为这里的人和事感到悲哀。
人性的扭曲,竟至于此。
帕林看着,福临居士难过的样子,他轻轻凑过来,用极低的声音,在福临居士耳边说道:
“禾阿婶,你不要太担心,我已经把这个事告诉了爸爸。
他在河的岸边等着呢,一看到孩子,他会把他救起来。”
“真的太好了,帕林谢谢你,也谢谢你爸爸,你爸爸真是个大好人,他不怕帕连哈祖知道吗?”
“没事的。爸爸不是这族里的人,反正谁救也是救,若是爸爸救了孩子岂不更好?”
“当然,那是当然了。”
“其实把孩子,放在一个小竹笺上漂走,比挂在树上或放地上要强的多,那样就会被野兽吃掉的。”
“是。可怜的孩子,到底谁这样规定的呢?对孩子来讲真是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