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摇头,笑道:“我也知不道啊,就是刚才随口胡诌的,我都说了,我爱走神,说话不过脑也没把门,你倒是真执拗,总不能是一直记挂这事,才输在分神?”
阿依帖木儿双目一凸,终究没能化解胸中滞气,喷出一口鲜血。
没想到自己竟然输给这样难以形状一人。
何肆又是感到有些歉疚,便亡羊补牢道:“不是我桀骜,我如今是真长本事了,这地界能够叫我倾尽全力的,并不多,所以你输得不冤,当然也不惨呐。”
阿依帖木儿怒喝道:“你欺人太甚!”
何肆摇头,欺人太甚?蛮夷就是蠢笨,自己这是在讥损他吗?
“我这本事依旧不足以平我身上的祸事,甚至像个优伶一样,粉墨登场,唱念做打,表演给他人看。”
阿依帖木儿闭目,不再看这个神神叨叨之人。
何肆叹了口气,“那个字,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人与人,大不同。若非要问我的话,大概是‘郁’吧,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他娘的现在郁火填膺,情志不顺,见谁都想提刀去砍几下,但我是人,不是刘景抟,所以多数时候我又一直忍着,憋得久了,自然而然就能磨砺心中刀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