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在外居住的小辈如永琪等,也趁着春节多入宫问候。
香见在悲伤之余,知道了皇后的侄儿明瑞如今也陷在黑水营,道:“此番连累了皇后娘娘,我真对不住她。”
来送赏赐的青樱劝道:“寒主儿,富察氏是勋贵之家,每逢战事,族中子弟都是奋勇向前的,皇后娘娘的兄弟子侄本就有许多人上过战场甚至为国捐躯,这可不是被您带累的。”
话虽如此,她心下也是忐忑:之前善堂的人来信,当年被她养大的双喜此次也被征召,随同大军一起出征,可她到现在也没收到他的信。
皇帝这回倒是不用被臣下架着、被形势逼着处理政务,但他如今上了年纪,原本身子也不好,坚持了一段时日后便积劳成疾,倒下了。
但他现在提着一股气,一定要把和部平定下来。于是他把年节典礼、宴会之事全部交给永璜代行,由傅恒总揽军务,另外让永璋入养心殿侍疾,将与战事有关的奏折读给他听,并由他口述,永璋批复。
而这样一来,皇帝的病榻也成了处理政务的地方,他于是下令不让皇后和其他妃嫔前来侍疾。
香见听喜珀说皇帝累病了,且病中还在为平定和部之事日夜悬心,沉默着去了养心殿。
虽说皇帝有令在先,但是香见独得偏宠,无人敢拦,进忠赶忙入内禀报。
幸而今日军报奏折已经处理完毕,现下只有永璜来回报过年的各项事宜,此时也已说完了正事。他正准备侍奉皇上服药,香见已经进来了。
香见不认识永璜,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候行礼,于是沉默着直接从他手中端过药汤,舀起一口送到皇帝嘴边。
永璜欲言又止,还是行礼道:“皇阿玛,香见公主,那儿臣先告退了。”
皇帝原本还沉浸在香见难得的温情中,觉得苦药都没那么难以下咽了,却在听到永璜这句“儿臣”时,愣了一下。
他看着已经年过而立的长子,仿佛到这时才想起来,香见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