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惊道:“打仗?”
皇帝嗯了一声,又道:“你一个女儿家,不该听这些,听了也当没听见吧。说吧,想皇阿玛带你去哪玩?去漱芳斋听戏?还是去御花园散散?”
璟瑟嗔道:“皇阿玛,儿臣是马上要嫁与蒙古王公的固伦和敬公主,得守着规矩,哪能整天玩呢!”
皇帝见她已经是一副大人的样子,也不觉失笑:“璟瑟再大,在皇阿玛心目中,也还是那个小公主。”
两人去花园散了散心,璟瑟沉吟一阵,还是道:“皇阿玛,既然朝廷要打仗,儿臣的婚礼,是不是俭省一些?”
皇帝讶异道:“你怎么想到这事?”
璟瑟道:“皇额娘素来节俭,也教导儿臣,虽是女子,也要做如恪靖姑祖母一般于国有益之人。儿臣是中宫嫡出,就是婚礼减些排场,还有人敢说儿臣寒酸不成?可省下来的银子,说不定就能换成刀枪,助皇阿玛早日取胜。”
皇帝哈哈大笑:“你倒是孝顺,只是这些家国大事,还不用你来操心。”
他心中熨帖,唤了秦立来,给璟瑟的嫁妆单子加了一间当铺,又让他命人多打几个长命锁,花费全从大内出,接着对璟瑟道:“朕与你去陪陪你皇额娘。”便让进忠去下令摆驾长春宫,又让人去撷芳殿把永琮一同带去。
这一日晚,皇帝召来炩贵妃、慎妃陪膳。
已是初春时节,晚膳中也多是些醋溜鸭腰、肉丝酸菠菜、罗汉面筋、果子粥、苹果馒首之类收敛温平之物,以防阳气外泄。
吃完饭,进忠沏了三盏普洱茶上来。
皇帝闲话一阵,提起在甘露寺时大仙留下一首偈子。
阿箬想想嬿婉面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站起行礼:“臣妾不敢妄听这样的神异之事。”
皇帝道声无妨,让进忠奉上抄录好的偈子,让两人看。
阿箬摇摇头道:“臣妾不过略识得几个字,对这些佛语机锋一窍不通,实在不解其意。”
嬿婉也说:“这偈子说了什么,还请皇上指点。”
皇帝徐徐道:“近来西南确实不大太平,这偈子的最后一句,如今已然应验了。”
他见两人一脸惊讶,接着解释道:“而这第三句中金镛、铜驼俱是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