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荒唐!这些不过巧合大哥,这女子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信口雌黄?&34;
沈老爷并不帮他,沈夫人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勒痕:&34;前几日我在库房撞见二弟妹装神弄鬼,这伤就是被她用琴弦勒的!她慌乱间落下这个。&34;
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翡翠耳坠。
&34;那是我夫人的耳坠!&34;沈明德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
“呵,二弟不是与弟妹和离了么?她怎么会在我们家库房?你还称呼她为夫人?而家里的地契也落到了她头上,你们夫妻二人是合谋的吧?”
“没有啊,大嫂,你怎么会这么想?”沈明德依然抵赖。
李雨微从神像底座夹层又抽出一叠票据。
&34;隆昌钱庄的借据,沈明德半年来陆续借款十万两白银。债主是漕帮的人吧?他们可等着收沈家祖宅抵债呢。&34;
沈老爷浑身发抖:&34;所以你伪造母亲印鉴,又装神弄鬼逼我们搬走?&34;
&34;不止如此。&34;
李雨微掀开佛龛布幔,露出神像背后的暗孔,&34;这里原本藏有曼陀罗香粉,夜间随风飘散,老夫人夜游症实为药物所致。&34;
衙役此时押着浑身发抖的前二夫人进来,她怀里的包袱散落出老夫人真正的印鉴。
沈明德终于瘫倒在地,供出与漕帮勾结的全盘计划。
而这些票据却不是他藏于佛堂的,而是老夫人也发现了他的勾当,偷偷藏起来的。
事情的真相已经挖出来了,李雨微没有继续看别人的家丑,带着徒弟告辞离开。
回到紫薇堂时,才刚过午时,几人饥肠辘辘,阿生招呼大家去后院吃饭,原来他张罗了一顿丰盛的火锅。
未时初,忽听得门外马蹄声由远及近,而后听在紫薇堂门口。
抬眼望去,但见玄色官袍的一角掠过朱漆门槛,凌都尉快步走来。
他走到李雨微跟前,单膝跪地行礼,“见过紫薇大人!”
“凌都尉不必多礼,许久不见,今日前来是有事?”
凌都尉落座后,将所求之事细细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