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有了这一遭,她身边的防卫只会加强,之后出事儿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如此,她也懒怠地追究是谁的责任。横竖都是宫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闹出来的祸事,她不过是那个激怒皇帝的诱饵,妃嫔怨愤的出口罢了,她与这群人通通无关,也不愿意再听这些破事儿。
她今日先是受惊,又是看了小半个时辰的闹剧,此刻已经筋疲力尽,见事情又牵扯到了嬿婉头上, 不得不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说完了想说的话,只觉得百无聊赖:“皇上,不过是宫人发了疯,既然我无事,您将发疯的宫人处置了就是了,又何必再牵扯旁人?”
皇帝却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深深看着寒香见道:“香见,你就是太好心了些,宫中有人要给你下药,这药还送到了你的面前,又岂是小事?朕如此护着你,都还有人敢害你。若是不查清楚,后宫哪里还有规矩法度,下一次谁又知道是害到了哪个人的头上?”
寒香见听了这话,晓得皇帝要彻查,一是被挑衅的愤怒,二是为他自己的安全考虑,自己不过是那个由头罢了,当下就不留情面道:“皇上要查就查,横竖是你的后宫,你的妃嫔,只是不必再拿我当幌子了。”
说着就自顾自地掀了帘子去稍间往床上一歪,再懒怠得理人。
花厅中一时之间鸦雀无声。青蕙盯着那晃动的珠链,心中羡慕寒香见的洒脱率性。可以随时给皇帝甩脸色瞧得的人,后宫也就这么一个,就连当年的太后都是不敢的。
只是想想她敢这样做无非是心中少有对生的牵挂,才这样不畏死,花一样的年纪却是这样的心思,倒又觉得可怜了。
只是她虽羡慕,却是没有寒香见的勇气的,连忙给脸色发青的皇帝铺台阶道:“皇上,香见公主今日受了这样大的惊吓,恐怕早就累极了,才有这样言行失度之举,求皇上不要与她计较。”
她这话说得及时,皇帝的脸色才稍缓,问道:“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后怎么还没有来?”
目光又看向了进忠。
进忠一拍脑袋,堆了笑请罪道:“皇上恕罪,是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派人去请皇后娘娘。”
他将一切的不是都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