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上终于有了后悔和后怕的意思在,嬿婉神色稍稍好看了些,低声道:“我只问你一句,若是我这样以身入局,伤了自己换来救驾之功,你肯么?”
进忠不假思索道:“那怎么行?”
他只恨不得将令主儿捧在广寒宫里,叫人间的这些凡夫俗子再伤不了她分毫,又如何舍得她冒这样的风险?嬿婉就是掉了根头发,他都心疼着呢。
嬿婉一推他:“那我便是这样狠心的人?我便肯么?”
她知道进忠这么做对她好,对永琰好,对进忠自己也好。却无法接受这一切是进忠受着伤、顶着性命之忧换来的。
她宁肯多花一年、两年、五年的时间去布局,去慢慢与皇帝周璇,却也不要进忠在生死之间游走几个来回。这次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才只伤了肩膀,若是运气不好呢?
她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