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彦这样的人,哪怕他是原著的暴君,他身边也有忠心耿耿的人。
但他清楚知道李琬是最厌恶他,他将她弄到身边伺候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他听到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出来救她也不过是这些原因,以她那种恨他,在他的认知里,必然不会受这样的罪来救他。
李琬只顾着龇牙咧嘴地检查着自己肩膀上磨破的伤口,没看见眼前的人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她检查了一下,证实自己的整个肩膀都被磨破了,又将衣服再次好好垫了起来,将绳子依旧套在身上,使劲一拉,道:“奴婢拉您去,反正也没多远了。”
通往小溪的路是一个不小的斜坡,李琬只得将拉改成在他后面拽,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放他下去。
萧赫彦没觉得狼狈,他小时候比这么狼狈凄惨的都经历过。
他怕自己垫在底下的树枝还没到小溪边,自己就到了小溪里了,只得死死的攥着头顶的树枝。
李琬从这个角度看他真是狼狈极了,她伺候了他两个多月,哪里见过皇帝这副模样,一边出力,一面憋着笑。
许是拉了一天的重物,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再加上憋笑憋得肚子疼,滑到一个斜坡处差点将人往另一处高坎的地方放丢了下去。
拽挪了半天才将他扭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喘气,坚持了一天的绳子终于支撑不住,嘣一声脆响后断成了两截。
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萧赫彦消失在她的视野,她快要抓狂了,别这么捉弄人,有点希望还死在这里。
不过她才跑了两步便停了下来,萧赫彦和树枝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沙子上,沙子绵软,踩在上面犹如踩上了一块地毯。
李琬不慌不忙的纵了下来,皇帝又再一次陷入昏迷,只是他这个样子实在滑稽。
束发的网巾散了,头发一缕一缕的散落下来。鬓边沾满了沙子,就连那轮廓分明的脸上也是如此。
李琬想笑,又发觉不是时候。
她环视了四周才发现刚才萧赫彦差点掉下来的那个坎下面竟然是一个石屋,只是样子有些破败。
她兴奋的丢下人跑过去打开房门一看,里面一片漆黑,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迈步进去。
这小屋子大概有四五十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