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气氛又冷了下来,皇帝将茶杯一扔,搁在案几上,“说吧!朕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话来。”
李琬一时有些亢奋,咚一下重重的跪了下去,“奴婢也不懂那些大道理,只是觉得内侍伺候陛下虽没功劳,也有不少苦劳,陛下就看在好歹也是一条命的份上,饶了他吧。”
[老娘有一通大道理也跟你这种暴君讲不通啊!]
[你处死你身边值得信任的人,往后就没人再敢忠心了!]
皇帝听着她心声,冷笑望了一眼,只一眼,她打了一个寒颤。
他是皇帝,如何不懂人心,但皇帝不是过家家,要立威信,他的皇位是从众皇子中杀出来的,不立威信如何服众?
“你不问原由就来求情,看来是没跪够,不如再跪个三四个时辰?”
七八个小时?
她犹豫了一下,“那陛下,顺春犯了何事?”
“朕没空跟你解释!”
李琬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猴耍了一样,话才说着,曹全德躬身进来,“陛下,奴婢将人带了下去了,这次教训,奴婢想他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听这个意思,顺春没什么事儿,她终于放下心来,慢慢行退出来。
曹全德在在里面待了没多久便出来,李琬忙问他究竟是什么事,让皇帝发了这么大的火。
“御前的人最忌话多,又毛手毛脚的,我就说他迟早要出事。”
她正想问什么事,曹全德睨了她一眼,“姑娘,咱们御前最忌瞎打听,不管什么事,不然小命难保!”
见李琬脸色煞白,他才提起刚才的事,“我已经和你说了只是‘着实打’,姑娘也太过老实了,他坏死是我干儿子,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不成?”
“还有,姑娘以后能不能悠着点,我瞧你和万岁爷梗脖子的样子我都脖子发凉,这哪是咱们这样的人能干的事?”
李琬僵硬地扯着嘴角,“曹大伴,下次我再这样,记得一棒子敲晕我。”
曹全德噗嗤一笑:“这才笑得害怕?幸好咱们万岁爷宽宏,没要你的狗命。”
他指着李琬笑了,眼神却在她身上打量,他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么些年,除了花昭仪,皇帝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