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铁锅被踢翻在地,里面的野菜和一点玉米面洒在地上。
云伯渠心在滴血,“陈大山,你干什么!”
“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一点野菜至于吗?”陈大山见他这幅样子,吸了一口旱烟,“也对,你现在就是个坏分子,只配住牛棚,吃这些野菜填饱肚子。”
施舍道:“要不这样,你给我跪下磕头,我就给你一斤粮食怎么样?总比嚼这些野草强。”
此话一出,旁边的陈婆不乐意了,尖着嗓子,“不行,我们亏大发了,粮食多金贵啊,他磕头值几个钱。”
云伯渠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后松开,弯下腰,把地上的野菜捡起来,洗一下还能吃。
见他半天打不出个屁来,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陈大山心里畅快不已,露出一口大黄牙。
而陈婆贼溜溜的眼珠子乱,看到床上衣服下面有一抹白色,走过去掀开衣服一看,是一个野鸭蛋!
她二话不说,直接抓着鸭蛋就往兜里塞。
“还给我,这是我的!”云晨光伸手抢。
陈婆踢了他一脚,“什么你的,明明是我家的鸭蛋被你捡了去,像你们这种人能活着就谢天谢地吧,还想吃鸭蛋也配?”
他人小,以为云浅月吃了好东西就能快点醒过来,几乎把芦苇荡翻个遍,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野鸭蛋。
见被抢去,也忘记爷爷之前交代的话,扑过去直接在陈婆的大腿上咬了一大口。
陈婆吃痛,兜里的鸭蛋不翼而飞,气红了眼,“敢咬我,小杂种看我不打死你!”
挥着拳头朝着云晨光的脑袋砸去,下了狠手。
云伯渠丢掉手上的东西,就要阻止她,可惜晚了一步。
“鬼啊!”云浅月回过神来,尖叫一声,惊慌地缩成一团。
陈婆动作突然顿住,身子哆嗦一下,“死丫头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吓死个人。”
云浅月指着陈大山,一脸恐惧,“真的有鬼!”
怕她不信,详细描述道:“是个女鬼,齐耳的短发,穿着粗布衣嘴角和头上都是血,鼻子下面还有一个大黑痣。”
听了这话,陈大山吓得不行。
都说被吓掉魂之后,小孩子有几天能看见